我仿佛看见自己,在生死之间向生命微笑

观察员 毒舌杂谈 524 0

乡下很暖和,初冬已至,田地里却有一股绿流,菜畦依旧绿着。菜畦对面是一大群荒藤,在朦胧的阳光下,沉淀着模糊的黄。

绿与黄并没有无限的蔓延,因为有一段很长很长的围墙。记得我初来时白白的,刚刚砌成。但它未能经受时间的考验,有几处坍塌了。墙下也是一大串的荒草,叫蒲公英,那是属于夏天的花。恍惚间,我看见墙角下有一个孩童的背影,吹散一株蒲公英。

我仿佛看见自己,在生死之间向生命微笑-第1张图片

周围那边有一条河,很窄。河很清,有时孕育鱼虾;有时载满野凫;有时盛了碗月;有时醉了云霞。河面上有一架电线杆,飞鸟的驿站。旧时的薄暮,总有一位老人牵着一只老黄牛路过此地。

他停下来,手握着钓具坐在地上,不一会,一条条鱼便勾在鱼钩上,夕阳下,金色的鱼鳞闪烁着,老人的发间落下一层层斑驳。一旁的黄牛默默地吃草,不时摆动着金色的尾巴。后来老人走了,这份回忆便卡在金色间。我很失落,因为我难以在时光的沧桑里撬动它。

河的那头是岸,岸上古木参天。在疏条交映间,隐约地看见一座座旧式。院落黄昏之下,阳光像一块块橘子糖,洒落在屋檐上。烟囱里的的炊烟似乎四季不断,漂浮在枝桠间,染得枝丫软绵绵的。这一幕,让我的心都要融化了。我艰难地呼吸着,空气里也髣髴沾有丝丝橘子气息,微甜。

岸的那头连接着山。山上有座庙,香火犹在。记得小时候一生大病,外婆便带着我去医院,私下又偷偷求神问卦。这座庙便是她“私下”的去处。在这次患病期间,外婆又多次在那座庙内走动。记得有一次她给我带回一杯水,说喝下去会有菩萨保佑。

我那暴躁的脾气使我将那杯水甩在地上,外婆愣住了,半会儿拾起杯子。我突然有些内疚,却又冷冷地说:“没用的。”如今,山上的香火飘起,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神明。

山的远处还是山,连绵起伏的山。而在群山的另一边,又是什么?是贾平凹所说的“地平线”吗?我看不见。

这时,我忍受着病魔的折磨,艰难地挪动着身躯。靠近窗前的最后一缕阳光。顺着阳光的方向,我仿佛看见群山的另一边,那里藏满了更多的生命。而我便在其中。

我仿佛看见自己,我在生死之间,向生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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