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尝口超市的酒酿,没有醉只有甜

观察员 毒舌杂谈 23470 0

纷扰似一场大梦空空荡荡又来回作响,岁月奔波在时空尽头承载着遗忘的超负荷,抱着佳酿就摇撒一地,让人措不及防的湿土,顶起了一方水土。

老人说,祖祖辈辈埋葬在这里,所以叫故乡,记忆浅薄,只有午后慵懒的阳光用线条描绘勾勒了一道光圈,小孩抬头仰望着捏着糖人的手艺人,咧嘴笑的那抹甜印在脑海,挥之不去,又避之不及。

青石板铺成的路,他们说是江南柔婉,周围形形色色的山丘不高不低的柔和线段多了些惬意,从来不争,再那躺了几个世纪,喧嚣街头与破巷毫不沾边,却偏偏一寸破巷支起了三代人的佳肴。

不曾见过太祖父,祖母每当谈起眼中会有一口泉,十几年前干枯也涌不出泉水,干涩浑浊,却盯着随随便便一件事物出神,她总是说太祖父有一手足够好的厨艺,刀光剑影就错落有致,粼粼刀光辉映在墙头。

太祖母就会站在一旁,扎着麻花辫透着斜阳与灶台的火光相衬,年幼的祖母会故作瘪嘴走进厨房,捂着肚子说饿。

斜阳往下滑着,渐渐滑过了冬春,烈阳在中午逝去了温和,只成一个刺眼的拳头大小的光球,烤的地皮多了热浪,而冬冷的平房中似乎也储存了些冷气,陪着热浪也不觉烦躁。

这时祖母就会跟在太祖父屁股后嘟着嘴磨太祖父做酒酿,太祖父的酒酿也是一绝,将糯米浸泡在不知名的酒汤中,加了甜味便放进冰箱。

出冰箱时亮晶晶的,一层薄霜漂浮在酒酿之上,糯米蓬蓬松松的陪着酒精不高的汤一口下去,也是解暑的好手。只可惜祖母逃离心切,对城市的向往,于是抛下二老去城中打拼,遇到祖父时,也不过二十出头,迫不及待的满腔热忱封住了不满,两人起早贪黑,买了房子与主要居家用品。

那时祖母便开始极力声张让太祖父和太祖母搬来超市,却总是被拒绝。太祖母摆摆手说住不惯,夏天燥了点,不喜欢。

于是太祖父和太祖母完成了最后的祖辈埋葬,就此忘记故乡。祖母生下了父亲和姑姑就没有再回过那个地方,所以大家又重新将这个地方归结为故乡。

兜兜转转了好久,他们拆掉了平房,盖起了高楼,祖母总是低着头,眼中含带着笑意,转瞬即逝的松懈跟我说,小时候摇摇晃晃的灯光,长大便知回不去的叫故乡。

她说最后悔的事情是没有学会酒酿,要不然,我就可以尝到一份不像现在那样不够纯正的酒酿,隔着历史,轻轻尝了口超市中现成的酒酿,没有醉,只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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