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为桨,摆渡生活

观察员 毒舌杂谈 64 0

有人说大人们的天真是装出来的,至少总有点做作的痕迹,不能像小孩子的天真那么浑脱自然,毫无机心。甚嚣尘上的言论竟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曾经不以为然的我,也不禁开始心生动摇。

每当黑夜来临,独自面对镜子,总如堕云雾中,不知从何处来,亦不知将往何处去,不知如何渡至彼岸。若非有幸造访了那个名为呼兰河的小镇,或许我已成了所谓值得父兄夸赞的少年老成的人了吧。

寒冷的高纬度、日军的铁蹄下、灰色的世界、虚伪的人们、落后的生活现状、愚昧的精神状态……这一个个惨淡的景象似乎就是整个呼兰河小镇。在那尘封了的时间中,我走过东二道街的火磨,跨过作恶多端的大泥坑,心情也随压抑的气氛而愈发沉重。

当远方的落日悠然西下,我正欲挥手告别这冷漠的小镇,一个转身却惊喜地在这原本灰白的世界里捕捉到了一抹亮眼的绚烂色彩——呼兰河蜿蜒流淌,河畔有一小小少女正静静仰头看天,看天空中流云变换,看火烧云染红了大地苍生。她好似圣洁的天使乘舟而来,予我以灯火,渡我至彼岸。

少女笔名笔名萧红,根骨通透,心境超然。她兴奋地向我跑来,煞有其事地向我介绍每一朵云彩的形状与故事,她告诉我尽管火烧云尽态极妍,却偏偏不常等待那些爱好它的孩子,告诉我天真与经验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不共戴天。人,哪怕早已积淀了丰厚的经验,深谙人情世故,只要心中长存浪漫的诗意,亦能长久栖居于充满童真的世界。

难以想象,作家早已过了能如孩童一般拥有天真烂漫心境的年华,早已见惯了人性深处的灰暗面。在她的小说世界中,她似乎永远在高声吟诵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诗——在天真的诗里,她无忧无虑地信口吟出晶莹甜蜜的诗句,她简直是天真的化身,不沾半点人情冷暖;而在经验的诗里,她仅凭简短的辞句便道破世态的炎凉与人情的深邃,竟难以找出一个比她更有世故之人。

此时此刻我早已惊叹得唏嘘不已,恍惚间那些往常司空见惯的生活纹理诸如喂马劈柴、粮食蔬菜都变得充满了诗意;此时此刻裹着童趣的微风驱散了我心中的迷雾,我手中紧握诗意的双桨,渡过了生活的坎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萧红便告诉我,纵然生命的成长与经验的累积要人承担起肩上的责任,但人仍然可以用天真的眼睛看世界,她让我明白天真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状态,而是一种境界,那是一种对世界充满热爱、对生活充满信心的境界,它并不会随年龄的增长而消逝,而会深入人的灵魂,指引我们从容优雅的化解羁绊,拥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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