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是风月之下,凤凰民俗淳朴至美

观察员 毒舌杂谈 1910 0

潇湘烟雨浸润了沱江边的吊脚楼,古老阳光温暖了初醒的青石板路。飘扬的鼓乐,浸透时光的阻隔,予我美的倾听。

街头的叫卖声纷扰了凤凰的清晨,拥挤的人潮将流水踏石之声湮失。商业化的气息在小城中弥散开来。

正南街巷陌中小铺纵横,装潢清俗的手鼓店却吸引我的注意。踏入店中,老板从长柜绕来,持着手鼓。心中略有一惊,是强卖吗?心下有些紧张,老板穿着苗家传统衣服,鼓间托着银铃。

老板走进面前,说着不大标准的语言。想为我们这一行游客表演手鼓。他正了衣冠用手拍了拍绘着图腾的鼓面,乍听鼓声,节奏乱撞着耳膜,也未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鼓声渐至渐深,由徐而疾,忽沉忽昂,渐渐消失,突然又起翻腾,恣肆癫狂,戛然而止。再从极慢极慢的节奏开始,一程一程,稳稳地进展。

音律和鸣,有如朝暮闻不息的苍河,清冷绝尘,脱俗清雅,低沉处,似古城之夜,古旧沧桑,绵绵无绝。高昂处,犹苍山之巅,登临其上,龙蜒磅礴。

这鼓声引醒的因素,使我仿佛回到古老的蛮荒状态,更接近宇宙的本质,把一切欲望击退,把一切观念敲碎,不容旁骜,不可方物,把它们粉碎得像基本粒子一样分裂飞扬在宇宙中。

湘南之畔,竟有如比之音,脱俗兮若沱河,巍峨兮若苍山。音符所致之处,是湘家人予客的赞歌,亦是湘南苗家文化中璀璨流染之星。鼓声熄绝,一行客中响起掌声,凤凰之中焉得更有此声!不为商业而去叫卖,只为留待百年的民俗之情。

心中不禁慨然:原来古城并没有失去它的纯真之美。虽有商业的纷扰,但亦有一群清相子民,在红尘深处,守望一颗初心,将古老的凤凰民俗展现给异乡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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