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手上的茧子,笔搁在一旁,连续几天的雨韵伴着野草幽香飘进了房,房中的空气总算不像盛夏夹着尘的风那么腻了。
夜熬的越来越深了,茧磨的越来越糙了。
窗外冷雨自顾自滴落,我也自顾自心疼自己。
胡乱想着要回到一年级,那些个黑板映满端正的坐姿和孩童认真眼神的日子。
作业很少,考试随便一考就是满分,江南二月,好冷的天。
我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想着六月的光。
五六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磨出自己的棱角,只能在不同人面前不断变换形状。泪水也曾浸湿过眼角,划过鼻尖,痕迹浅浅。
还是没有做完题目啊,我划破草稿纸,却不能在脑中划清思绪,各种灰暗的棉线杂糅在我脑中,无法解开,只能越扯越乱。
打开的窗户透出初春的寒,风不大,却刮的我脸冰凉,窗外是昏沉的夜,路灯发出的光连自己也照不亮,小路都错杂在一起,它们不知要去何方。
寒雨滴落,我静静的想,在心里捏造出一块晴的不能再晴的阳光。
本应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倒怕起夜的黑凉,荆棘刺破了衣衫与脚,敷衍的前行。
马上又要到六月,年年岁岁永恒轮转,夏天与阳光依旧,只怕轻狂的年少时光,已低下了头。
我把豪墨泼向天空,想让它与霞光同去地平线的深处,可是总要下落,留下地上一团漆黑。
夜压弯了我腰,但总是爱期待黎明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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